民间故事:男子摆喜宴,见家中白猫焦躁不安,他跟着白猫救了妻子

2022-7-2 13:58| 发布者: admin| 查看: 331| 评论: 0

  郑员外本是个货郎,整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。某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了财,买房置地,从郑货郎摇身一变成为了郑员外。
  他之前做的乃是毫厘生意,针头线脑,赚几个将将糊口之钱,突然发迹,不免得意忘形,渐将原本生意抛弃,坐而享福。



  他之前穷困,乍富之下,不懂也不愿去约束自己和家人,换句话说,根本不懂如何守财的道理。
  父亲发迹时,郑宝坤方才十五岁,之前的记忆里,家里虽然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,可也需天天省吃俭用。如今家中无人约束,养成了赌博恶习。
  郑宝坤如脱缰野马般长到了十八岁,由于父亲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加管教,使他胆子越来越大,终于闯出了塌天大祸。
  任你家中有金山银海,只要陷入赌博深渊,早晚有一天会将其败光。郑宝坤用了短短数月,竟将家中钱财尽数输光。
  当一个名叫秦志乾的人拿着家中地契房契来收东西时,郑员外这才明白儿子将家中的一切都输了个净光。
  秦志乾半点也不心软,当场就赶郑员外一家出门,他们又回到了之前那破旧的屋子之中。偏秦志乾得了便宜还卖乖,将郑家一切收走,竟还数次去郑宝坤家,也不知道跟郑员外说了什么,郑员外竟活活气死。
  自打父亲去世,郑宝坤每天在屋中睡觉,极少出门,蓬头垢面。他不止一次想,是自己将父亲气死的,像自己这般败家之人,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?就此死去吗?母亲怎么办?
  郑宝坤父母姓陈,陈氏温柔,也不懂太多大道理,家中先穷再富,然后又穷,她倒是无所谓,大不了再回到之前的生活就行了。可丈夫就此而去,唯一的儿子又整天躲在屋中睡觉,陈氏的心都要碎了。
  “宝坤,你不能一直在屋中睡觉,外面阳光好,你得出去走走。”
  听了娘的话,郑宝坤翻身向里,陈氏叹了口气,站起刚要出去,却觉得一阵头晕,直直栽倒在地。
  郑宝坤猛然坐起,见娘两眼紧闭倒在地上,吓得他赶紧将娘抱到床上,嘴里哭喊不停。陈氏哪里有什么病?不过是忧心加饥饿。



  郑宝坤不懂这些,见娘面色蜡黄,两眼紧闭,呼之不应,撒腿便向外跑,他要找郎中来给娘看病。
  可出得门去,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,此时也顾不上矜持,赶紧去找自己以前的朋友,想借点钱。
  不料他连去了几个朋友家,人们要么推托不见,要么一听他要借钱就面露难色,继而拒绝。郑宝坤这才领教了人情冷暖,想当初这些人哪一个没有沾过自己的光?现在自己落难,想借五文钱而不能。小伙子抱着头,找了个墙角放声大哭。
  刚哭几声,突觉有人拉自己衣服,转头一看,赶紧擦掉了眼泪。
  拉他衣服之人是个姑娘,姓李,叫怜卿。这姑娘十九岁,因为左手天生六指被人诟病,父亲早亡,和母亲相依为命。
  她左手是六指,迟迟嫁不出去,养成了懦弱胆小的性格,这惹得一些别有用心的闲汉起了歪心。
  三年之前,有个叫孟贵堂的闲汉到了李怜卿家,声称李家的那只白猫偷吃了他们家老鼠,那只老鼠是他辛苦养大的,最是懂事,他指望着让老鼠表演戏法赚钱,却被白猫一口吞掉,这笔账得李家来还。
  李怜卿胆小懦弱,母亲与其理论,猫捉老鼠本是天性,也许是家中白猫看到了老鼠捉住吃掉了,也许就根本没有这回事,你孟贵堂却说什么老鼠是你养大,这不是无中生有来找事吗?
  孟贵堂不管这个,一定要让李家赔偿,而且他还丧心病狂算了一笔财,老鼠一天赚二十文钱,还能活五年,这样算下来就是个巨大的数字。
  可怜李家母女,每天吃饭都没有着落,怎么能拿出那么些钱赔偿?
  既然拿不出钱,那便用人来还,孟贵堂打的是李怜卿的主意。



  李家母女当然不会同意,孟贵堂数次去纠缠,最后竟想直接上手抢人,却不料被白猫护主咬伤,这下孟贵堂更加不依不饶。
  李家母女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抱着白猫欲要一起投河而死时,恰逢郑宝坤路过救了她们母女,闻听她们的难处,不由得勃然大怒,劝她们母女不要自尽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
  他跟李家母女回了家,正巧孟贵堂又来纠缠,他便赔了对方老鼠之资,孟贵堂无可奈何,只好恨恨离去。
  以前的自己多么风光?如今再见到李怜卿,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,想想家中母亲还病着,而这一切又都是自己造成的,不由得面如死灰。
  李怜卿自小活得小意,人却最是聪明,看他样子便知道落了难,柔声细语说道:“恩公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吗?”
  郑宝坤听着这柔声细语,心里更加难过,自从自己输光家中一切,看到的都是鄙视和白眼,除了母亲,又有谁这般跟自己柔声说过话?
  这反倒使他惭愧,两眼中的泪向外涌的时候,他一把抹掉,也没有理会李怜卿便大步而去。
  一口气回到家中,推开门,见母亲在床上已经醒来,他跪在床前,拉着母亲的手放声大哭,哭自己没用,哭自己混蛋。
  母亲虚弱地抚摸他头顶,片刻后又沉沉睡去。
  哭了一阵,两眼无神站起来,出门找了个根绳子,搭在院中梨树上,打好结后呆呆看了一阵,刚要转身去搬垫脚之物,却和李怜卿撞了个满怀。
  李怜卿来了好久,听到了他的哭声,见到想要自尽,当然要出来阻拦。
  “好死不如赖活着,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呢?这可是你以前劝我的话,怎么轮到你想不开了?”
  李怜卿边说还死死拉着他,不让他接近绳子。
  他之前一掷千金,如今住在这样的屋子里,不用细问,李怜卿已经知道他遭遇了难处,柔声说道:“小时候,我跟人去砍柴,当时刮着北风,天上飘着雪,我鞋破裂,冻得脚都没有知觉,恨不能一死了之。砍完柴后,我感觉自己的脚冻得无法走路,坐在地上想自己的命为何会这么苦,越想越是难过时,从树林中出来一个人。”
  她轻声细语,娓娓道来,郑宝坤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,心里也好奇从树林中来了一个什么人,不由得呆呆看着她。



  “这是个比我小的男孩子,他双脚上连鞋也没有,冻得肿起多高,看到我后,他脸上全是笑容,说自己今天砍了不少柴,不如一起去将柴卖掉?”
  郑宝坤大为震撼,李怜卿凄然一笑:“当时,我感觉自己的脚不冷了。因为我因为鞋破而自怨自艾时,一转头,发现他竟然没有穿鞋,那么我还冷什么呢?又怎么会冷得走不了路呢?再想想你,至少有屋子,有院子,想想那些寒冬腊月却无家可归的人,你又套绳子干什么呢?”
  郑宝坤呆呆看着李怜卿,看了很久后郑重施了个礼:“谢谢李姑娘当头棒喝,宝坤此时已经明白了不少。”
  李怜卿这才松了口气,刚要再说话,突听屋里陈氏喊叫,两人一起进屋,陈氏艰难张嘴,想要劝儿子。
  李怜卿看了陈氏几眼,让郑宝坤在家中烧水,自己出门而去。
  半个时辰后,她手中拿着个包袱,里面有一个杂面菜窝窝头,后面还跟着她家的那只白猫。
  看郑宝坤已经烧好水,她将那个菜窝窝掰碎后放进开水里,待到窝窝头泡开后,一点点喂陈氏吃着说道:“久饿之下,不敢直接吃这样的窝窝头,根本克化不动。”
  陈氏将窝窝头和水一并吃进肚中,脸色果然好转了不少。
  郑宝坤看得高兴又羞愧,高兴的是娘真的没病,羞愧的则是,自己每日在家里躺着,娘却差点活活饿死,自己还算是个人吗?
  人的振作只需要一个理由,他之前生活无忧,花起钱来从来没有皱过眉,和一帮朋友呼啸往来,亲近无间。可当他落难后,那些所谓的朋友却都唯恐避之不及。反倒是同样穷困的李怜卿用雷霆之语惊醒了他。
  他本并不是笨人,之前只是太过顽劣,加上父亲娇惯,才会堕入无尽深渊。如今幡然悔悟,开始寻找营生,陈氏见儿子振作起来,心中高兴,经李怜卿找了些针线活,家中生活慢慢也便顾住了。



  郑宝坤找的营生是在人家染坊内,他初去时是最低级学徒,却并没有因此受人们嘲笑和冷眼。为什么呢?因为染坊中做工的人生活都不怎么好,他之前帮助过太多人,有不少人就在染坊内做工。
  想想他以前的优越生活,再看看现在,那些受过他帮助之人,不仅不刁难他,反而处处迁就。
  他本人完全抛开了自己当年那些生活,苦学手艺,短短一年半时间,竟将染坊内所有流程手艺学了个遍。也就在此时,他才发现这染坊老板竟是秦志乾。
  为何会一年半才会发现?因为秦志乾生意不少,虽然这染坊是他的,可这里有人负责,平时根本不过来。
  秦志乾也认出了郑宝坤,他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吩咐这染坊中的掌柜将郑宝坤赶走。
  郑宝坤非常生气,他输光家财已有几年时间,这几年时间中,父亲因此去世,自己一度颓废想要自尽,母亲更是因此差点饿死。
  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,秦志乾属于夺走了自己家的一切,尽管有不少人跟他说过,这秦志乾当初用了诡计,做了局。他本着愿赌服输的心态,并没有因此去纠缠。
  可这秦志乾为何要赶尽杀绝?自己只是做工赚钱,他却还要赶自己走?
  但他是在人家染坊内做工,人家要赶,他断然没有纠缠之理。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一听说他被秦志乾驱赶,当下就有不少人要跟着他走。
  这些人认为,郑宝坤来到染坊后干活勤劳,而且他学东西特别快,人聪明,没有犯任何过错,凭什么要赶走他?既然要赶,大家索性都离开。
  郑宝坤当然不能同意,苦劝大家留下,因为每个人都需要养活家里,不能赌气。
  “怕什么?这些门路咱们都有,大不了自己开个染坊!”



  有人听了他的劝说后大吼,这倒提醒了他,他愣了半天后重重点头。是啊,虽然在劝别人,可自己内心十分彷徨,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自己,既然秦志乾不让自己在这里干,自己何不跟这些人开个染坊?先小一些,再慢慢壮大。
  想到这里,他开始伙同大家凑钱,就在自己家破院子里开工。他说得明白,染坊现在虽然小,可只要用心经营,早晚能够壮大起来。不管以后壮大成什么样子,这染坊都是大家的,也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赚。
  众人齐心协力,将染坊慢慢做大,开始争夺秦志乾的生意,一年之后,竟有了平分秋色的样子。
  自打在自己家院子里开染坊后,他不让母亲再去给人做针线,看李怜卿给别人干活辛苦,他也把李怜卿和她的母亲接到了家中,如一家人一样一起生活和干活。
  大家比之前在秦志乾处做工,所赚之资要多出几倍不止,自然劲头都非常大,而且他们以郑宝坤为中心,拿主意都是他,对他尊敬万分。
  郑宝坤之前富过,后又贫穷,如今生活又有了好转,他为人低调,远离赌博饮酒,全心全意经营着染坊,在第二年结束时,已经超过了秦志乾在当地的生意。
  这天傍晚,秦志乾到了郑宝坤的染坊。
  郑宝坤还没有下工,大家开着李怜卿的玩笑,因为郑宝坤让李怜卿总负责染坊里的各个流程,众人都将她看成了嫂子。她每听到别人这样喊就害羞不已,只是自己天性温柔,骂也骂不出来,同时明白大家都是开善意的玩笑,常常是脸上羞红,内心也并不排斥。
  众人看到秦志乾来,都十分吃惊,不明白他要干什么,而郑宝坤和李怜卿看到秦志乾身边还跟着一个人,这个人他们都认识,就是曾经纠缠过李怜卿的孟贵堂。
  秦志乾说有事要跟郑宝坤说,待到郑宝坤将他请进屋中,他开门见山,要收购郑宝坤的染坊。价钱可以高点,有了这笔钱,他再不用如此辛苦,因为他从此就发财了。



  郑宝坤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,这是他们共同做起来的染坊,岂能自己做主卖掉?自己将钱吞了?那些跟着自己的人怎么办?让他们还接着给秦志乾做工吗?秦志乾不知道要如何刁难他们呢。
  任由秦志乾加价,郑宝坤不为所动。最终秦志乾阴沉着脸离去。郑宝坤将他的来意告诉大家,众人义愤填膺,同时也有人担心,秦志乾这人阴狠,背后可能会玩什么花招?
 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议论,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痛苦叫喊,郑宝坤过去一看,发现是个铁塔一般的汉子倒在门边,不停喊饿。
  赶紧将此人带到院中,李怜卿没等他说话,直接就拿来了吃食。不管是李怜卿还是郑宝坤,他们都曾经受过饥饿之苦,看到这般的落难人,当然会出手帮助。
  她拿来的吃食,其实是众人准备明天改善生活的,有一大块肥猪肉,还有饼子和稀饭。
  这铁塔一般的汉子看到吃食,如同饿狼一般,也顾不上感谢,一手握着饼,一手抓起了油淋淋的肉。这是块膘油有三寸厚的肥肉,只见他一口咬下,满嘴油光光,也不见嚼,登时就进了肚。
  一时间,一手向嘴里塞着饼子,一手向嘴里塞肉,左右开弓一味向嘴里填,肥腻腻油淋淋的肉夹着饼子只管进嘴,片刻功夫,连饼带肉吃了个干净。
 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,郑宝坤骇然说道:“壮士虽然有个好肚子,可那块肉足有三斤,你连带饼子一并食之,怕是会撑出毛病,实在不该吃那么快。”
  汉子听罢哈哈大笑:“无妨,无妨,这也堪堪半饱罢了!”
  众人差点惊掉下巴,继而哄堂大笑,汉子真情性,不做作,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  既然吃过了东西,那便该问汉子从何而来,到哪里去,又为何会饿成那样。



  汉子只说自己叫刘铁塔,赶路落了难,别的一概不说,众人也只能作罢,转脸接着讨论刚才的秦志乾。最终郑宝坤拍板,染坊绝不会卖给他,他还敢来抢不成?
  大家伸出大拇指叫好,天已经黑了,活不能再干,众人开火吃饭,刘铁塔竟又跟着众人同时吃了两个人的量,他刚才说半饱,所言果然非虚。
  吃过后,刘铁塔不想走,按照他的话说,他要在此处一段时间,郑宝坤和大家都这么善良,他就在染坊中干活,不要工钱,管吃就行。待到时机成熟,他自然会离开。
  郑宝坤同意了,倒不是贪图刘铁塔干活不要工钱,仅仅是管他吃饭,也能雇佣两个人了,就是可怜他说的落难,不忍心赶走罢了。
  大家都认为,秦志乾想购染坊没能如愿,定然不会善罢甘休,可接连几天都没有动静,也便不再纠结注意,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另一件事上。
  这件事就是郑宝坤和李怜卿的婚事,原本事情是由郑宝坤的母亲提出来的,李怜卿招她喜欢,同时也招大家喜欢。郑宝坤自然也是喜欢的。
  李怜卿对于这事也是求之不得,她看得出郑宝坤是个善良人,加上这些时间的接触,芳心早就暗动,带着矜持答应下来。
  李怜卿和母亲早已经搬到了染坊中,但现在是终身大事,自然要隆重一些,郑宝坤也不能让人家直接就不声不响嫁给了自己,那样太委屈李怜卿。
  所以,李怜卿需跟母亲回到家中,让郑宝坤去娶。



  大喜之日,吃过中午饭,大家都在家中摆席忙活,郑宝坤骑骡子,几个人抬着轿子直奔李怜卿家,顺利接来,欢天喜地进行拜堂。
  待到李怜卿入了洞房,天已经黑了下来,院中被灯火照得通明,郑宝坤需要敬了众人酒方才能入洞房。
  刚将酒斟满,突然眼前白影一闪,手中的酒盅竟被踢落在地。定睛一看,却是李怜卿养的那只白猫。因为李怜卿和母亲已经搬到染坊许久,白猫和郑宝坤以及众人都非常熟悉,断然不会突然发难。
  郑宝坤感觉有些诧异,不过也不恼怒,正欲再斟满酒盅,白猫却到了他的脚下,用脑袋不住蹭他的腿。
  以往白猫这样,要么是饿了,要么是想要上厕所,或者是喝水。但现在却显得焦躁不安,蹭了几下后,它离开郑宝坤走了几步,停下来又回头看。
  郑宝坤感觉惊讶,放下酒盅,让大家随意,自己则悄悄跟着白猫而去。
  白猫到了染东西的槽子后面停下,郑宝坤大吃一惊,刘铁塔竟然躺在地上,手努力想要向身上掏,可是看样子竟是全身无力,根本掏不出来。
  刘铁塔在染坊已经有一段时间,能干能吃,深得郑宝坤喜欢,见此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,蹲下正要喊,刘铁塔却小声说道:“别喊……掏出来喂我。”
  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将刘铁塔衣服里的东西掏出,是个葫芦,里面装着几粒药丸。
  倒出一粒送进刘铁塔嘴里时,突然听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。
  “没事,包括黑大个都已经全部中毒,只剩下李怜卿,她还能怎么样?”
  “说了多少次,事后李怜卿肯定是你的,你却不舍得对她用药,万一她喊叫起来怎么办?”
  “现在别说这些了,我进新房制服她,你们按计划行事。”



  黑暗中竟然冒出了五六个人,他们猫腰走向酒席上的人,郑宝坤凭着声音听出来,刚才交谈的是秦志乾和孟贵堂。他们一直没再出现,竟然在暗中进行着阴谋?
  此时也顾不上多想,他在后面跟着而去,这才发现饮酒的人都横七竖八,有趴在桌子上的,有趴在地上的,明显不是醉倒,看来是酒里被人下了药。
  孟贵堂蹿进新房中,片刻后就抓着李怜卿的头发出来,李怜卿努力挣扎却挣不脱,孟贵堂洋洋得意。
  秦志乾脸色阴冷吩咐众人:“找到郑宝坤,把刀塞进他手中,然后把那几个最反对卖染坊的人都杀了。这个郑宝坤,他父亲抢我的钱,那是我千辛万苦抢来的,当时就应该逼死郑宝坤,只是赢光他的钱却便宜了他,这次再不能放过。”
  郑宝坤听得全身颤抖,尽管一直有人说秦志乾做了局,所以他才会输光家里的一切,可是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,如今亲耳听到,他才明白是真。



  同时他也明白了,当初爹莫名发财,的确是不义之财,他们家也因此招来了祸端。自己沉迷赌博,使秦志乾找到机会。现在他们更是要下毒手,大家都人事不省,他们做掉几个人,等众人醒来,自己全身是血,手中还握着刀,秦志乾再趁机说自己是为了自己吞掉染坊做这种事,浑身是嘴也说不清。
  如今怎么办?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秦志乾他们去害人,更不能看着孟贵堂欺负李怜卿,虽然尚没入洞房,可是他们已经拜过堂,李怜卿已经是他的妻子。
  他一晃身子就欲出去跟这些人拼命,不料身边突然旋风一样窜来了刘铁塔,只见他眨眼间到了孟贵堂身边,也没见如何动作,孟贵堂已经躺倒在地。
  李怜卿被推向郑宝坤,他刚刚扶住,就见刘铁塔已经到了秦志乾身边,抓住他的脑袋,和另一个同伙脑袋狠狠撞在一起,两人分开歪倒,躺在地上不断抽搐。
  刘铁塔一瞬间将形势逆转,看呆了郑宝坤,吓得剩下的人撒腿就跑,他也不追,只是弯腰将秦志乾他们捆绑好。



  次日,众人都醒来,揉着疼痛的脑袋,惊骇地看着院中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  刘铁塔在昨晚就已经跟郑宝坤说明缘由,他不是什么落难之人,而是个捕快,那天饿是真饿了,但他也不是没钱买吃食,只是想试一下郑宝坤。
  这秦志乾本是个江洋大盗,伙同一帮人专抢过路者,当年一个客商经过这里,秦志乾抢掠后并害死客商,暂时将掠来之财埋在树林中。
  这一切被一个货郎看到,也就是郑宝坤的父亲,他将这些钱财尽数放进自己卖货的担子中挑回了家,就此发财。
  这些钱财来路不正,他却还非常高调,自然引起了秦志乾的注意,但当时已经有捕快开始查富商失踪之事,秦志乾不敢明目张胆,就用赌博的方法将这笔钱财又从郑宝坤手中赢走。
  如今郑宝坤的生意慢慢做好,秦志乾心中愤怒,加上一直图谋李怜卿的孟贵堂在旁撺掇,他们便想趁着成婚之日,用药迷倒众人,然后诬陷郑宝坤。
  刘铁塔到此地本来就是为了查这件事,郑家得财又失去,使他怀疑跟富商有关,这才过来试验郑宝坤。今天他却因为自己贪杯导致上当,心里明白歹人另有其人。幸好白猫引来郑宝坤,掏出他身上的解药,这才有了后面他的解围。
  刘铁塔带走了秦志乾一行人,郑宝坤却再没有跟别人提过这件事。和李怜卿成婚后,仍然和大家用心经营着染坊,生意越做越大,他带着众人用赚来之资修桥铺路,在当地传为佳话。



  郑员外因为外出卖货,窥见了一桩劫掠和害人事件,但是贪婪使他没有声张,而是将这些赃物自己带走,就此发财。
  这财发得轻松,却也是后面他的死因,不是自己的,就算得到了,后面也会失去,还搭上了自己性命。
  秦志乾做生意只是幌子,后面却伙同强人行劫掠之事,他们害了客商,劫得钱财,不料被郑员外给截胡,怀恨之下,他用计使郑宝坤掉入圈套,把钱财又赢了回去。
  一切都天衣无缝,可是这笔钱并不是他的,最终他为此被抓,等待他的也必定是严惩。
  他靠此逍遥日久,却也是他后面身陷不测的原因,不是他的,就算他暂时得到,后面也会还回去。
  郑宝坤没有主观恶意,但却沉迷赌博,使家中剧变,甚至一度想要自尽了事。他在家境好时帮过不少人,这些人在他危难时也出手相助,使他度过难关,并且和李怜卿成就姻缘。
  他没有贪任何东西,可是他最终得到的比父亲以及秦志乾都要多。这是巧合吗?当然不是,因为这世间有很多事,争是不争,不争是争,只是很多人不明白罢了,您觉得呢?
  (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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