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间故事:夫妻助青蛇躲雷雨,八年后遭遇大祸时,青衣妇人来报恩

2022-6-22 22:08| 发布者: admin| 查看: 333| 评论: 0

  李子铭,宋朝兴仁府人氏。父亲李员外专心做染坊生意,渐成气候,李家在兴仁府显名。
  李家有财运,生意做得风生水起。然世间之事,如有一盈,必有一亏,李家数代子嗣单薄,到李子铭这一代,更是只有他这么一根独苗。
  李家单传李子铭一人,自然娇惯,李子铭也便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。
  如此少年风流,自打十几岁开始便频繁有媒婆上门,然而李子铭玩心大,不愿意太早成婚,一直拖着到了十八岁。



  李员外着急让儿子开始学生意,母亲则急着让他成婚。母亲认为,他玩心大,是因为尚没有成家,一旦成家,他心中有了责任后,也就开始学做生意。
  李员外思来想去,感觉夫人所说的有道理,便张罗着为儿子娶妻。
  这一日,李子铭刚刚起床,便见父母在院中葡萄架下商量着什么,母亲还时不时看向他的房间。不用说,又是在商量他娶妻之事。
  夫妇二人商量了一阵后回房,李子铭赶紧打开房门,蹑手蹑脚想向外面溜。
  “子铭站住。”
  母亲的声音传来,李子铭如同被人点了定身穴一般站在当场,转头看,母亲在后面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道:“都十八岁了,天天就知道玩耍,娘且问你,又要到哪里去?今天郑姑……”
  李子铭回到了娘身边,嬉皮笑脸听着,突然脸色一变指着葡萄架喊:“天哪!”
  母亲惊得赶紧转头看葡萄架,但上面什么也没有,待到再转过头来,发现儿子已经跑出家门。妇人噗嗤一笑又连连跺脚:“你就跑吧,看回来娘怎么收拾你,糟糕,等下人家郑姑娘来了怎么办?”
  李子铭约好了和朋友们在集市见面玩耍,自己刚到了集市上,就见前面围了一群人,似乎有人在得意洋洋说着什么。
  他整天闲着没事,最喜欢看热闹,脸上带笑挤过去,刚看一眼便勃然大怒。



  人群中有个傀儡老汉,也就是皮影戏匠人,老汉大约有六十来岁,行动之间已见老态,正唯唯诺诺对着一个年轻人道歉。
  怎么回事呢?老汉刚才表演时因为手不再灵活而出错,原本这种事,赚的是个捧场钱,开始并不收钱,表演完了,有钱的捧个钱场,没钱的就捧个人场就行。
  既然出错,重新来过就是了,但这个小伙子不愿意,非说老汉耽误了他的时间,要老汉赔偿。可怜老汉靠手艺赚点饭资,拿什么赔给这年轻人?
  见老汉没钱,年轻人不依不饶。
  李子铭最看不得这种事,见年轻人穿着绸服,家中应该不缺钱,但却在此为难一个卖艺的老汉,真是岂有此理。
  他正要抱打不平,突听一个女声怒喝:“岂有此理!人家到此靠手艺赚点辛苦钱,可怜他已是耳顺之年,手脚不再灵活,错便错了,又没收到你的钱,你凭什么让人家赔你钱?”
  李子铭转头看,发现说话者坐在马车上,车门处有竹帘相隔,看不出样子,但凭着声音,应该是个年轻姑娘无疑。
  “好!”众人对着马车哄然叫好,那为难老汉的年轻人脸色变了几变,见大家对他怒目而视,他也不敢太过分,一甩袖子悻悻而去。
  皮影戏老艺人对马车连连鞠躬,只见马车中伸出一只手,将一串铜钱递给老汉,又轻声说了几句什么。
  李子铭一看,对马车上的姑娘更加佩服,几步过去,对着马车施了一礼:“在下李子铭,姑娘豪爽大方,真是……”



  岂料他话都没有说完,从马车上伸出的纤纤玉手便缩了回去,然后马车离开,把他给晾在了当场。
  如是寻常人,定会勃然大怒,李子铭没有,反而对着马车伸出大拇指:“姑娘果然与众不同,哈哈!”
  马车上隔着帘子坐了两个姑娘,一主一仆打扮,小婢女看着外面的李子铭掩嘴笑:“他就是李子铭啊?哈哈,好像还挺倜傥呢。不过,咱们不是要去他家中吗?为何他却在外面闲逛?”
  那小姐眼角同样看着外面的李子铭说道:“这不是只呆头鹅吗?不要说笑了,姑母应该已经到李家门口了。”
  李子铭看着马车走远,却已经没有了玩耍的兴致,刚才隔着帘子,模糊看到里面人的样子,似乎挺漂亮,加上人家大方豪爽,竟让他感觉心慌意乱。
  以往集市上各种好玩的东西都让他提不起兴趣,索性回家。
  李子铭母亲为何会喊住他?是因为她有个相处不错的郑姓姐妹,人家娘家那边遭了旱灾,娘家侄女郑褒儿便来投靠。
  因为郑褒儿漂亮善良,两人说好了,今天带郑褒儿来李家,说是串门玩耍,其实是让李子铭和郑褒儿见见面,有意促成这桩姻缘。
  李子铭刚回转到家门口,见停着两辆马车,他也没有在意,父亲做生意,结交了很多朋友,他们的家眷跟母亲也成了好姐妹,经常有人赶着马车来做客,不算多稀奇的事。



  他没仔细看进入家中,刚要回自己房间,却听母亲在客房唤他,他非常不情愿,无论如何也不进去,母亲本意就是让屋里的郑褒儿看一下儿子,但妇人并不知道,在集市上,人家郑褒儿隔着马车帘子已经看过一次了。
  随意跟儿子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回房,李子铭长出了一口气,回房后便躺在床上,大睁着双眼,似乎在想什么,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。
  脑子一发散,便容易睡着,就在他迷糊着将要睡着时,突听外面母亲在说话,支起耳朵一听,应该是送客房里的客人走。
  母亲的声音里,似乎还夹杂着另外一个姑娘的声音,片刻后,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,挠了几下脑袋,撒腿就向外面跑。
  到了门口,人家已经上了马车离开,他望着马车想喊又没敢,眼睁睁看着走远。
  “娘,马车上的人是谁?”
  母亲白了他一眼,将情况说了一下,他接着挠头,因为他刚才在屋里听到了声音很熟悉,分明是在集市上碰到的那个姑娘,这也太巧了吧?
 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,得知姑娘的真实身份后,一直逃避成婚的李子铭不再逃避,而回到家后的郑褒儿也含羞告诉姑母自己愿意。
  如此,两家便订了亲事,订过亲后仅仅十天,便举办婚事。
  李家家境在这里摆着,不像别的人家,娶妻还需要现建房子,或者重新装饰一下,他们家不用,就算是订亲当天就成婚也没有问题。
  李子铭天天乐得合不上嘴,成婚当天,吃过中午饭后,李员外和夫人都有些担心,因为天气阴沉,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雨。
  李子铭才不管这个,骑着马带人抬着花轿出发,就算是下刀子,他也要把郑褒儿给娶回来。



  郑褒儿虽然是寄住在姑母家,可姑母对其极为疼爱,要李子铭来娶时,需绕大弯,让人们都知道李家娶了郑褒儿,既然来娶时绕大弯,回去时不能走回头路,自然要从另一个方向绕个大弯子。
  李子铭不在意多跑些路,迎娶一切顺利,郑褒儿穿着大红喜服,由人搀扶着上轿时,天上已经有闷雷响起。上轿刚行出没多远,天上就有雨点伴随着闷雷开始向下落。寻常人迎亲时遇到这种天气,定然会感觉到晦气,可是李子铭并没有,他反倒觉得很不错,上天都用雷来贺自己,这挺好的!
  行了一段路,天上雷声更急,雨点也更急更大,地上低洼的地方已经有了积水,这样实在不适合赶路,大喜的日子,一个个都弄得落汤鸡似的成什么样子?
  转头四望,路边不远处有所破院子,看样子是家客栈,也不知道废弃了多久,远远能看到房顶上有几个窟窿。
  众人赶向破客栈,娶亲这种事,讲究的是个新娘在中途不下轿,幸好这客栈破败已久,门和门枕石都已经被人给偷走,轿子能够轻松抬进去。
  大家就地找地方坐下,或聊天或看外面的雨,郑褒儿独坐轿中,一言不发,李子铭在轿旁,手里紧握着马缰绳。
  雨没有多大,倒是雷不住炸响,震得人心生惊惧。
  眼见一时半会没有停歇的意思,有轿夫出门,绕着墙到了客栈外面,想来是解手。但此人刚出去就跳着脚骂,连带着李子铭,大家一起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。
  原来,在墙边的缝隙中趴着一条青蛇,此蛇尾巴在墙中,脑袋在墙外,任谁冷不丁看见也会害怕。
  见众人都出来了,刚才的轿夫有些恼羞成怒,左右向地上寻摸,看到一块石头,便弯腰捡起,明显是要砸死这条青蛇。
  “且慢!”李子铭拦住了他说道:“这也是一条性命,它只是躲在这里避雨,被你无意间看到,你虽然吓了一跳,可它也没有刻意去害你,你何必要让它死呢?”
  轿夫不依不饶,李子铭苦笑:“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,卖我个面子吧。”



  轿夫这才作罢,众人回屋,李子铭看着青蛇叹了口气也跟着回屋,天上突然响起一个炸雷,众人都没有看到,雷响过后,青蛇所钻的墙洞边已经焦黑,这雷好像在刻意劈青蛇一般。
  进了屋子,李子铭在轿边,小声跟轿中的郑褒儿说了刚才发生的事,郑褒儿刚要说话,从外面又进来一个陌生人。
  这是个身穿青衣、肚子高高隆起的妇人,她面带惊慌,缩在离轿子不远的地方不敢动弹。
  这时候,雷越来越响,雨却停了,有轿夫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:“雷声这么大,雨却停了,估计是暂时停歇,说不定后面还会有大雨,不如咱们趁着这个机会尽快赶回去?”
  李子铭同意,刚要走时,青衣妇人却悄悄走到了轿边,看着李子铭流泪。
  李子铭感觉惊讶,不解望着妇人:“夫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?”
  青衣妇人对他浅浅施了一礼,说自己自小就怕打雷,此番是投亲不成,如果他们走了,她一个人在这里害怕,跟着他们一起走,又怕天上一声又一声的雷。
  所以她有个让人为难的请求,能否让她躲在花轿中?这样就不用害怕那些雷声了。
  李子铭一听就感觉为难,这是他娶妻的花轿,岂能让别人上轿抬着走?众轿夫也是诧异,感觉这青衣妇人所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,人家娶新媳妇的花轿,岂能让一个怀胎几月的妇人上去?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?
  轿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郑褒儿却开口说道:“她怕雷应该是真的,况且她是个妇人,同乘一轿也没关系,能帮为什么不帮呢?”
  既然如此,李子铭不再反对,让青衣妇人上了轿,众轿夫咧嘴不乐意,却也不敢多说,抬着出了破屋子。
  刚出屋子时,天上炸雷不停,赶了一阵路后,方才停止。



  郑褒儿依青衣妇人所言让轿停下,青衣妇人下轿,对着李子铭以及花轿中的郑褒儿施大礼:“多谢今日助我脱困,它日如有机会,定会回报二位。”
  青衣妇人说罢欲走,花轿中的郑褒儿却喊停了她,然后在轿中说道:“看来你是投亲不成,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,更不知道你要去哪里,我这里有个嫁箱,里面有姑母送给我的嫁妆,送给你当盘缠吧。”
  青衣妇人和众轿夫都感觉惊愕,李子铭却并不感觉奇怪,他和郑褒儿第一次见面,就是她在帮助别人。
  郑褒儿让李子铭将嫁箱拿来交给青衣妇人,李子铭根本不看嫁箱中有什么陪嫁之物,郑褒儿姑母家同样富裕,想来里面所装的嫁妆价值不菲。
  可李子铭不在意,既是娘子让给,他不会反驳。
  青衣妇人接过箱子,望着李子铭等人吹吹打打走远,她自言自语说道:“八年后我来送子。”
  一行人路上经过了打雷、下雨,还有遇到青蛇和妇人的插曲,不过却平平安安将新娘娶回了家。到了李家后,拜堂、入洞房、合卺酒这些当然都少不了。
  李子铭少年风流,郑褒儿娇憨貌美,两人佳缘天成,夫妻恩爱,不用多叙。
  李员外和夫人一直盼着儿子成亲,现在得偿所愿,自然也是高兴万分,且郑褒儿举止得体,全家人都很开心。
  可是,李员外和夫人都有隐藏的担心,那便是李家子嗣单薄这件事。因为有此担忧,几乎从李子铭成婚一个月后,夫妇二人便时时盼着郑褒儿能够怀上。



  可事与愿违,一直过了两年,其间小夫妻二人从来不曾争吵过,家里也异常和睦,唯独有一点,郑褒儿并不显怀。
  李子铭和郑褒儿都不怎么在意,他们还年轻,这种事不用着急,再说了,急也不管用。
  但李员外夫妇着急啊,这种事又不好直接过问,只能天天这里求那里盼,却仍然不见效果。
  一晃,李子铭和郑褒儿成婚已有八年,曾经的顽劣小伙,已经变得沉稳,成婚后的李子铭果然开始跟着父亲学做生意,但生意一天天难做,他们家的染坊慢慢缩减,所幸的是之前便积攒了不小的家业,就算是生意不太好了也没关系。
  这年夏天,天连阴半月,大雨小雨下个不停,终于在第十七天时,紧靠兴仁府的大河支撑不住,河水出槽,漫天河水越过堤坝,卷着枯枝败叶向民居而来。
  大水突至,李子铭和郑褒儿扒着箱子顺水飘远,李员外和夫人则不知所踪。待到天亮,趴在箱子上的李子铭极目远眺,入眼尽是泽国,以往熟悉的地方,现在变得一片陌生。
  将近树深的水浑浊异常,且水流湍急,李子铭担心父母,可在如此水流中,他无法停下,也无法离开箱子,一旦离开,别说父母找不到,就连郑褒儿只怕也会从此不见。
  带着担心和煎熬,夫妻二人趴在箱子上漂流了不知道多少里,等到停下时,两人又累又饿,都昏死过去。
  再次醒来,李子铭看到郑褒儿正全身颤抖坐在地上,他向四周看,只见水还在上涨,他们所逃命的箱子也踪迹全无,不知道顺水漂向了何处。



  如此大水,家被淹没,那些染坊自然也会被淹没,他们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,夫妻二人对望,却欲哭无泪。
  休息了一阵,又累又饿的两人相互搀扶站起来,携手而行,遇到人后一打听,此处竟离兴仁府有几十里。
  李子铭担心家中的父母,不顾饥饿,想和郑褒儿找路回去,不料根本找不到路,可怜夫妻二人之前吃喝不愁,如今却需要乞讨为生。
  乞讨并不是让李子铭最难过的事,他最难过的事是自己迟迟无法回到家中,也不知道家中父母如何了,发水时自己没顾上父母,这让他愧疚异常。
  就这样,夫妻二人在外面漂泊了将近二十天才回到家中,可是家里的一切都已经没有,家里积了齐人深的淤泥。
  染坊里的情况同样也如此,所有的生意都没有了,家里积攒的一切也已经消失。
  光是清理就用了一月有余,因为淤泥太脏,郑褒儿重病缠身,李子铭每天心如猫抓,一边是父母音讯全无,一边是妻子身患重疾,焦虑和不安几乎要将他击倒。
  他有心让染坊重新运作起来,可染坊经水一淹,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再用,如果想要重新运作,其实跟白手再建染坊差不多。他在家中不管事,有没有存银不知道,钱在哪里也不知道,父母不见踪影,重新运作也就无从谈起。



  郑褒儿的病越来越重,已经发展到口不能言,只是每日望着李子铭流泪,李子铭心中难过,待郑褒儿睡着后,自己坐在门边掩面抽泣。
  一个孩童站在他的面前,睁着一双大眼好奇看着他问道:“你是李子铭吗?”
  正抽泣的李子铭抬头,这个孩童脑袋上留着个冲天辫,一脸童真,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  见他木然点头,孩童将他拉起,带着他就走。李子铭初时不解,继而感觉好笑,自己跟着个孩童要去哪里?所以他想挣脱。
  就在此时,孩童突然站住说道:“到了。”
  李子铭抬头,看到一处挺大的宅子,他非常惊诧,这里到处都是被水淹过的痕迹,为何这宅子却并没有?
  尚在惊讶,孩童带着他进入宅子,指了指一间屋子,示意他进去。
  他带着不解进入屋子,屋里空荡荡的,没有别的摆设,仅在梁上吊了口小箱子。
  他看着这口小箱子觉得眼熟,正在仔细打量,突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转头看,只见门外站着个身穿青衣的妇人,他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妇人,一时却又想不起来。
  青衣妇人拉着孩童进来,仔细打量李子铭一番后,突然面色肃穆,拉着孩童便跪了下来,李子铭慌得赶紧相扶。
  “恩人受得此拜。”
  看李子铭不解,青衣妇人指了指梁上吊着的箱子,李子铭突然想了起来。当年他和郑褒儿成婚,曾经遇到过一个大着肚子的青衣妇人,妇人说她投亲不着,加上当时天上打雷,她想和郑褒儿同乘一轿而行。
  郑褒儿同意了,而且临分别还送了装有嫁妆的箱子给青衣妇人,那个装着嫁妆的箱子便是此箱。
  眼前的妇人就是当年的青衣妇人,他不由得又惊又喜,看此宅院,青衣妇人过得应该不错,也不知道夫家是干什么的。
  “恩人可想起来了?当年如果不是恩人夫妇,我已经死在了那个雷雨天里。”
  李子铭面红耳赤摆手:“让夫人上轿和送你嫁妆箱都是拙荆所为,在下对夫人没有什么恩情。”



  青衣妇人看着他笑,李子铭懵懂之际,青衣妇人解开那口吊着的箱子,打开,里面是当年郑褒儿的嫁妆,都是值钱之物。
  据青衣妇人所说,当年她用这些东西做本钱,慢慢经营了生意,这些年已经赚下了不少家业,由于一直记着当年的恩情,她将箱子中的东西又一一赎回吊在屋中,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当年的恩情。
  李子铭肃然起敬,青衣妇人让他佩服,一个能牢记别人多年前恩情的人,难道不值得钦佩吗?
  只是,她现在让自己来她家里又是为什么?
  青衣妇人要把箱子还给他,李子铭愧不想受,推辞间有泪落下:“子铭现在的确很难,娘子患病,眼见将要离开,父母踪迹不见。可是,子铭现在要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?父母没了,褒儿又将离去,我要这些钱财干什么?”
  青衣妇人淡淡一笑,从身上掏出一片青色鳞片说道:“拿着箱子,当成翻本之资,重新将染坊做起来。此物炖汤让褒儿服下,自然能够痊愈,此物太苦,你要哄着她服下。至于你的父母,他们并没有事。”
  李子铭茫然接过妇人手中的箱子和青色鳞片,由那个留着冲天辫的孩童带着走出宅院,一直到了家门前,孩童松开手,他刚要出言感谢,却到处找不到孩童,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他竟然不见了。
  带着箱子和青色鳞片进家,郑褒儿还在沉睡,他将箱子放下,又将青色鳞片兑水熬炖,水沸后,散发出刺鼻的腥味,郑褒儿被呛醒。
  青色鳞片在沸水中慢慢消失,共煎出两碗青色汤水,闻听要自己喝下这些汤水,郑褒儿无论如何不喝。李子铭为了哄她,自己端起一碗,捏着鼻子一饮而尽。
  见他服下,郑褒儿也强忍着喝下,放下碗便不停干呕,差点哕出来。
  待到她安静下来,李子铭才将刚才见到青衣妇人的事说了出来,郑褒儿哪里肯信?可嫁妆箱就在眼前,由不得她不信。



  说也奇怪,郑褒儿果然开始慢慢恢复,一天比一天强,李子铭也拿着箱子中的钱财开始重新使染坊动作。半年之后,染坊步入正轨,郑褒儿完全恢复。
  这一天,李子铭被一个梦惊醒,睁眼看时,发现郑褒儿正坐在床边,脸色凝重。
  一问之下,郑褒儿竟然也是被一个梦惊醒,夫妻二人互相一说,做的是同一个梦。
  梦中,青衣妇人对他们含笑施礼,说先有李子铭在雨中阻拦轿夫用石头砸她,这才使她逃过一命,后有郑褒儿让她入轿躲避雷劫,使她逃过大难。
  如今夫妇二人落难,她来回报,青色鳞片炖出的汤水,夫妻二人各饮了一碗,主要是李子铭为了哄郑褒儿,他却不知道因此获得了什么,但不管获得了什么,都是夫妻二人应得的。
  夫妻二人做了同样的梦,这种事闻所未闻,李子铭满脸惊讶,因为当时轿夫被一条青蛇吓了一跳,他要拿石头砸死青蛇,自己拦住了他。
  夫妻二人对视,赶紧起床出门,顺着李子铭所记的路线,去找那片宅子,但却根本没有什么宅子,倒是在一片废墟中发现了他们昏迷不醒的父母。
  两人将父母带回家,等醒来后才知道,他们当天被水冲走,抱住了一根漂浮的檩条。待到水停后,母亲却连惊吓带冻得了重病。
  李员外只好一直讨饭照顾夫人,一月之前,有个青衣妇人带着个孩童出现,用了几味药便治好了夫人,夫妇二人这才一路讨饭回来。
  李子铭和郑褒儿惊讶不已,但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  此后一月,郑褒儿显怀,数月后产下一子,李子铭慢慢将染坊生意做大,竟比其父当年还要兴隆。有关青衣妇人,夫妇二人再没有对外人提过,此后多年,夫妇二人身体强健,超过常人,在当地被人称奇。



  李子铭是个普通人,郑褒儿也是个普通人。
  然而,夫妻二人却都有着一颗良善之心,李子铭和郑褒儿因为良善而结缘,如不是都想帮助皮影戏艺人,极有可能错过彼此。
  成为夫妻后,两人彼此恩爱,让人羡慕,唯有一点,久不显怀,成为遗憾。
  同样是因为良善,使李子铭在大雨中救了青蛇一命,当青衣妇人提出过分要求时,郑褒儿更是毫不犹豫便答应,让怀着身孕的青衣妇人和自己同乘一轿,要知道那是她出嫁时的花轿,寻常人绝不会答应。
  她不仅同意,还送妇人装有嫁妆的箱子。
  多年以后,李子铭碰到了青衣妇人,不仅得到了翻本之资,还得到了救治郑褒儿的良药。
  这是巧合吗?非也!心和心的付出和回报比较合适,您觉得呢?
  (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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