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斋故事：鬼压床

■本故事译自清·蒲松龄《聊斋志异》

01

山东淄川的沈麟生，曾报告自己朋友的遭受：
一个老翁，炎天正躺在床上午休，睡眼朦胧之际，忽见一个头裹白布身穿丧服的女子掀开门帘朝里屋走去。
老翁心想：也许是邻家妇女来找自己的妻子，但转念又一想：为何穿着不吉祥的丧服来他人家呢？
正迷惑间，女子已从里屋走出。
仔细一看：三十几岁样子，脸色蜡黄肿胀，眉目收缩，神气甚是可骇！接着在屋里往返盘桓，最初渐渐靠近老翁的睡榻。
老翁冒充睡着，静观其变。
纷歧会儿，女子起头撩衣上床，随后压在老翁的肚子上，老翁顿觉这女子有千斤之重！
老翁此时神智苏醒，心中想伸手推开女子，却发现满身麻痹，没法转动；想高声呼救，又苦于没法作声！
接着，女子用嘴将老翁的颧骨，鼻子、眉毛、额头全都嗅了一遍。老翁只感觉她的嘴冷若冰霜，冷气透骨！
万分窘急之际，忽心生一计：待其嗅到下巴和面颊间时，就顺势咬住她。
未几，女子公然嗅到老翁下巴，老翁乘势用力咬住她颧部——牙齿齐根嵌入肉中！
女子疼痛难忍，急欲脱身，一边挣扎一边啼泣。
老翁却咬得加倍用力，只觉鲜血顺着下巴一向往下贱，连枕席都浸湿了。

02

两者正苦苦相持，忽听院中传来妻子的声音，老翁心中急躁，脱口喊出“有鬼”！刚一松口，女子就轻飘飘地逃走了。
妻子进屋后，一无所见，就笑他做噩梦说胡话。
老翁具体地报告了怪事委曲，并说有血迹可以作证。
二人一同观察：只见床头枕边全都湿漉漉的，如同屋子漏雨一样。
老翁俯下身子一闻：异常腥臭难闻，一时没忍住，起头大吐特吐起来。
连续过了数日，口中仍不足臭！

▲本故事原文（古籍来历：北京大学图书馆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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